芳菲（新编）

作者：微茫
    

     
四月，海棠花开得正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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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墨香若有似无，一粉衣女子皱巴着脸，边抄书边唉声叹气，时不时瞅几眼门口，看看有没有人能救自己于“水火之中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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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钟过去，白珊珊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，嘴里嘟嘟囔囔：“爹怎么还没来救我？再抄下去我的手都要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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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”一声，有人推门而入，白珊珊欣喜望去，待看清来人的脸，泄了气一般趴在桌上。“宿雨，是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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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我还能有谁呀，今日老爷没有回府用饭，小姐您就死了这条心，老老实实的把家规抄五百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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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已经抄了一上午了，还没抄到一百遍。”白珊珊一脸委屈，道：“你说娘怎么这么狠心，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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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雨抽了抽嘴角，忍不住回道：“还不是小姐您这次闯祸闯大了，苏家公子这回可是被您的恶作剧作弄得要在床上躺好几天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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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，我，我知道错了嘛，下次我绝对不作弄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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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雨将糕点摆好，无奈道：“夫人虽是罚您，心里却还是疼您的，这些点心都是夫人下厨做的，小姐啊，你就乖乖在自己房间待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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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撅着嘴，无力反驳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宿雨离开。她随意翻了翻自己抄的家规，再次仰天长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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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的，白珊珊计上心头，先是悄悄躲在门口听了听声响，然后蹑手蹑脚的打开窗户，朝四周看了看，空无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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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跳窗翻墙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，娘也真是的，每次都只会关我禁闭，也不记得把窗子钉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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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利落的跳出窗子落在地上，然后爬上了自家的高墙，她一条腿刚挂上去，准备翻身逃跑，就发现墙外的海棠花树下，一白衣男子正抬头看着自己，眸中几分讶然，几分戏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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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拂过，有花瓣飘落在他肩头，意境极美，真真是长身玉立。白珊珊不免看得有些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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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见她趴在墙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，耳朵隐隐发烫，轻咳一声，问：“这位姑娘，你可是要翻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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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呀，你是何人，怎么会在我家院子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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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。。。偶然路过，见这海棠开得正好，便驻足欣赏了一会儿。”谁知竟突然窜出个她，古灵精怪，却是。。。人比花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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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“哦”了一声，打算继续翻墙，余光却瞥见自家娘亲站在几米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，板子在手心一下接着一下的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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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。。。”白珊珊手脚一软，往后翻去，然后传来“啊”的一声惨叫，似乎摔得很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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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，随即想到自己和她隔着一堵墙，怎么接得住她？听着那一声惨叫，他忍不住笑出声，这世上。。。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姑娘？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白珊珊翻墙被抓，原本五百遍的家规翻了个倍，惹得她唉声载道，连白武都碍于妻子的“淫威”，没敢替女儿求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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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熬过这段禁闭，白珊珊趁着康虎妞外出，再次溜出了家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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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市热闹，小贩吆喝声阵阵，白珊珊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吃得欢快，这儿瞅瞅，那儿逛逛，看见不远处人头攒动，欢呼声不断，不免来了兴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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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挤进人群，这才知道是有人在表演杂技，虽然不是高难度的动作，但也颇有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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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再来一个！”

“好厉害！”

“再来一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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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正看得津津有味，不知被谁推了一把，向前扑去，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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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。。。”楚天佑本打算转身离开，不想一个姑娘恰巧横冲直撞进自己怀里。“是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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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，好巧啊，又见面了。”一想到初见时自己出的糗，白珊珊干笑几声，恨不得马上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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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看着自己左胸处那块明显的红色糖渍，略略皱了皱眉头。白珊珊也注意到了自己闯的祸，马上将自己的糖葫芦藏在身后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要不，要不我赔你一件衣裳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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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赔我一件衣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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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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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自己的娘亲，还没有其他女子帮自己买过衣裳呢，楚天佑心头升起一股异样，又摸不清是什么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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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迟迟不答话，白珊珊眨了眨眼睛，刚想说些什么，一道刀光闪过，她手疾眼快拉过男子，一脚踹在了来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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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十多个百姓模样的人拿着刀剑向他们冲来，白珊珊瞬间有些无语，自己好不容易出趟门，能不能好好玩一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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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收回思绪，眸中一片冷冽清明，他将白珊珊护在身后，道：“这次是楚某连累姑娘了，他们的目标是我，待会儿姑娘可抓住时机逃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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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你姓楚啊。”白珊珊歪头看他，然后挑眉道：“不过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姑娘家。”语毕，她出其不意一掌劈向离自己最近的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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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见白珊珊出掌利落，眸中划过一丝惊艳。两人本配合甚佳，奈何杀手越来越多，且肆无忌惮。楚天佑担心殃及无辜，拉住白珊珊的手腕翻身跳出重围，向城外跑去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

杀手紧追不舍，楚天佑和白珊珊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摆脱了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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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，他们，为什么要追杀你啊？”白珊珊双手叉着腰喘气，断断续续的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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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抿抿唇，看着眼前跑得俏脸通红的小女子，伸手替她拨开额边湿发，赞赏道：“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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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羞红了脸，往后躲了躲。楚天佑见此，轻咳一声掩饰尴尬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顺其自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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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武功是从小和我爹爹娘亲学的，自然不差。”提及自己的爹娘，白珊珊眉眼有些小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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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。。那上次摔下墙的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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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！我那是失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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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爽朗大笑，手中折扇轻摇，极尽风流倜傥——如果忽视他眸中的戏谑之色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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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可摔疼了？”见少女恼了，楚天佑语气逐渐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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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哼哼两声，正打算还嘴，便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，她扭头望去，然后扬了扬手，眉开眼笑道：“爹！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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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武从郊外训练场归来，看到自家女儿的身影，骑马到她身边。“珊儿，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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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不知该如何说明，直直看向楚天佑，白武这才注意到了楚天佑的存在。“国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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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微微一笑：“白将军，好久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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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愣了一会儿，问：“你是国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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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假包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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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武朝着楚天佑拱拱手，说：“小女顽皮，怕是给国主添了不少乱，还望国主海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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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听了不答应了：“爹，这次不是我闯的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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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笑道：“白将军，这次。。。确实是本王连累了令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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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武和楚天佑对视一眼，意识到了不对劲，遂道：“既然国主到了南海，不如到鄙府歇息一会儿？也让老臣尽尽地主之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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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的目光不留痕迹的从白珊珊身上掠过，欣然应好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楚天佑自此便在白府住下了，时常和白武在书房商议要事，白珊珊偶尔去送送茶水点心，都被两人讳莫如深的表情惹得心里发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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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意渐浓，青苔爬上檐角。白珊珊在苑里荡秋千，花架下树荫斑驳，香气袭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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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路过长廊，转角便看到了这幅画面。“真是。。。静若处子，动若脱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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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正想上前打声招呼，见一道蓝色身影走向白珊珊，不由的停住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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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和他聊了好一会儿，男子宠溺一笑，摸了摸她的头后便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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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看着他们相谈甚欢，心头那股异样的感觉又在翻腾，莫名憋着一股气。只是。。。自己在气什么呢？楚天佑微微一怔，旋即低头轻笑，看来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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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佑哥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白珊珊突然出声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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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我恰巧路过。”楚天佑舒展了眉眼，状似无意的问道：“方才我见你和一位公子相谈甚欢，他是。。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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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你说的是苏浔吧，他刚刚约我出去踏春，我嫌无聊，就拒绝了。”提及苏浔，白珊珊表情有些不自然，还偷偷抬眸飞快了看了楚天佑几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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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自然注意到了这些，方才苏浔看白珊珊的眼神，任谁都知道他是什么心思。珊珊与他，是否两情相悦？楚天佑一想到这一点，心里便堵得慌，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，语气尽量风轻云淡：“看来，是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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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默默翻了个白眼，哼道：“可我不是淑女。”虽然两家早有结亲之意，但她不愿，她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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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。。。你不喜欢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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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语气略显兴奋，白珊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，玩心大发，反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苏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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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。。。想当然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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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当然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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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勾起唇角，捋了捋鬓边黑发，或许，自己还有机会？

夜里万籁俱寂，空中只余几颗光芒微弱的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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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批训练有素的死士潜入白府，来到楚天佑的房间，为首者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，猛地一刀砍下，却无鲜血喷出，众人这才意识到中计了。屋外登时火光满天，人影聚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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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使如今已是瓮中捉鳖，死士仍拼命抵抗，企图杀出重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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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被打斗声引来，待看见白武和楚天佑安然无恙，这才松了一口气。“爹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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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武看了楚天佑一眼，不知该不该告知女儿实情。楚天佑则道：“叶洪企图联合齐天大王叛国，这些死士都是他派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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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恍然大悟，看见院子里血流成河，不免心头犯恶，她虽大胆，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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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见此冷峻的面容柔和几分，将她拉到身后，轻声道：“别看了，担心晚上做噩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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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手相触，一股酥酥麻麻的战栗感自手指传遍全身，白珊珊面色微囧，突然庆幸此刻夜色浓郁，其他人看不清自己的脸上的潮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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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白珊珊没有挣脱自己的手，楚天佑嘴角弧度有大了一些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。或许有些话，不用说对方也能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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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杀之事处理完后，楚天佑主动送白珊珊回房。白珊珊一反常态，一路上难得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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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珊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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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你叫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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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折扇敲打着掌心，道：“如今我已掌握了叶洪叛国的证据，后日便打算启程回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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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日就走了吗？”白珊珊皱着眉，语气难掩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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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点点头，有些话哽在喉中，不知如何开口。两人便安静的走着，气氛愈加怪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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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就要到达白珊珊的房间，楚天佑紧紧攥住折扇，扇骨几欲变形。“珊。。。”他才开口说了一个字，白珊珊便回头撞进了他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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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环着他的腰，声音颤抖：“天佑哥，你对我是什么感觉？”如果不喜欢，刚刚为什么要牵自己的手？如果喜欢，为什么要风轻云淡的说离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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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。。。”楚天佑有些反应不过来，好一会儿才拍着她的背，闻着她的发香，问：“珊珊，嫁给我可好？”不等她回复，他又道：“我想，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了。刚刚我一直在想，如果你不愿意，我要怎么带你回京城，想到后面，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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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抬头看他，问：“那你想出来了吗？如果我不愿意你当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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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不出，坑蒙拐骗我都不擅长，想来也只有让你也喜欢上我这个法子比较靠谱了。”楚天佑大手抚上她的脸庞，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她。“珊珊，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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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遇见楚天佑之前，白珊珊想象中的如意郎君，潇洒恣意，可以带着她仗剑走天涯。可初见的那一眼，她便知道自己沦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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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眉眼弯弯，踮起脚覆上了他的唇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司马玉龙回京后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叶洪叛国之事，并将其势力连根拔除。随后，便颁布圣旨，宣告了自己与白珊珊的婚事。偶有大臣反对，都被他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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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后，国主大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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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繁琐礼节过后，宫人陆陆续续退下，殿中只余一对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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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下无人，白珊珊松了一口气，整个人往后倒在床上，不复方才的端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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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玉龙笑她：“看样子今日累得不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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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吧，就是困了些。”白珊珊恍然想起什么，从一旁的木匣里取出一个香囊和一把剪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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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玉龙不解：“这是。。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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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俏脸微红，道：“娘说，新婚夫妻青丝结发，再放入香囊压在枕头底下，就可以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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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：结发为夫妻，恩爱两不疑。”司马玉龙刮了刮白珊珊的翘鼻，主动剪下自己的头发递给她。白珊珊也不含糊，剪下自己的青丝，和司马玉龙的混在一起，手指灵活的打成了一个结，然后塞进香囊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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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将香囊小心翼翼的放在枕头底下，笑得一脸满足：“这样就可以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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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玉龙难得见白珊珊露出小女儿的娇态，心跳似鼓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，手指一点一点拂过她的脸颊：“珊珊，我好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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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不是在这里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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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到京城的三个月里，我每日都在想你，思念成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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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玉龙第一次说这么肉麻的情话，白珊珊招架不住，一张小脸早已红的不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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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玉龙喉间逸出一丝轻笑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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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房花烛夜，春宵一刻值千金。